拍过《美国黐GUN档案》(Bowling for Columbine)、《华氏911》(Fahrenheit 9/11)等美国纪录片导演米高摩亚(Michael Moore),新作《华氏11/9》(Fahrenheit 11/9)针对特朗普和其时的美国问题,米高摩亚不止在片中大肆玩谢特朗普,还让观众从另一角度看美国梦之死亡原委。

米高摩亚于2004年拍过《华氏911》追击小布殊,这次就冲着特朗普而来。“9/11”反转是“11/9”,即特朗普就职总统之日。《华氏11/9》比《华氏911》涉及的社会问题,来自更多不同层面,且充满前瞻性和控诉力。

▲ 米高摩亚一直以社会运动的参与方式,拍摄针对政府的纪录片。(《华氏11/9》剧照)

电影以特朗普和希拉莉之争作开章,顺带笑笑特朗普各式各样的疯人疯话。最搞笑是特朗普被意外的成功吓呆了,在祝捷的胜利演说晚会上,竞选团队和特朗普本人也脸如死灰,如送丧一样,毫无兴奋。

聚焦民生议题

观众大多以为电影会就着各式特朗普的所作所为纠缠下去,米高摩亚却以一记重搥直指特朗普对女儿伊凡卡有非份之想。然后笔锋一转,从政治制度、民主和共和两党的腐败和因循,转到数个重要民生议题。

▲ 纪录片中翻自己旧帐,米高摩亚曾和特朗普女婿曾是旧相识。(《华氏11/9》剧照)

其一是,密歇根州弗林特市的铅水事件,政府无视10万名小孩中毒,揭出了政府官员要求前验毒人员虚报数字等,矛头直指共和党州长Rick Snyder渎职。

米高摩亚先将铅水车开到州长屋外,手持水炮射向州长官邸,后来更以公民命令为由,拿着手铐闯入政府大楼要求拘捕州长。

▲ 米高摩亚那种参与式的纪录片手法,拿起水砲用铅水向州长家大喷特喷,令影片多了动作镜头。(《华氏11/9》剧照)

其二是2018年2月,美国斯通曼杜格拉斯中学爆发大规模枪击事件,成为全美有史以来死伤最严重的枪击事件,引起一群学生发起大规模的抗议和游行。

这次惨剧促生了未成年的年轻学生的政治力量,掷地有声地与众议员对质美国枪械问题,以未成年之姿,团结快将成为选民的少年人,争取改变200年来一直支配着美国的枪械文化及利益集团。这当然也是冲着特朗普而来,也呼应了米高摩亚的前作《美国黐GUN档案》(Bowling for Columbine)。

▲ 跟枪击案中的高中学校教师会面。(《华氏11/9》剧照)

寄望年轻一代

两个社会深层次问题,米高摩亚都聚焦在受影响的一群年轻人和儿童,成为全片最大亮点。本片尽见米高摩亚比拍摄《华氏911》时视野更阔,怀抱爱国之情路人皆见。他直指特朗普年代的出现,是美国的末路,也是民主的末路,专制独裁步步进迫。

这也揭出了全片最后一章,他将特朗普和希特拉相提并论,并访问了历史学者Timothy Snyder,借古鉴今。

米高摩亚将希特拉和特朗普的极端的种族主义和白人优越主义相提并论,特朗普希望总统任期无限延长、打着“美国优先”口号而退出各项国际公约和协议,再到特朗普对待国内传媒、女性、将外国偷渡者分隔父母和小孩的做法等,特朗普和希特拉的法西斯脉络,竟是何其相似,确是令人再三感歎。

▲ 枪击案倖存者Emma在反枪械暴力的集会上发言,米高摩亚将这片段成为全片最后一个镜头。(Youtube截图)

电影最后一幕,以枪击案倖存者Emma González,在2018年2月17日反枪械暴力集会上,读出动人致辞《We Call BS》来纪念枪击案死者,并以她的泪眼怒目作结。米高摩亚对年轻一代的无限寄望,尽在不言中。(上映日期︰6月6日)